Love is the Drug
看著Noiz頂著一身的倦氣返家時,蒼葉一句責備的話也說不上來。
Noiz抱著公事包一屁股坐到沙發上,一言不發的蹭到他肩上,深深吸了一口氣。「……我回來了。」
雖然到了德國,但兩人約定好按照日本的習慣,進出家門時一定要有的招呼。那是Noiz從來沒有的家庭經驗。
蒼葉想要給他一個一定有人等著他的歸宿。
「歡迎回來。」蒼葉側著臉吻上湊在自己肩窩的青年鼻樑,那裡有淡淡的痕跡,和週遭皮膚不同顏色的凹陷。「你很累吧?」
「不對……」
「嗯?」
「這跟約好的不一樣。」Noiz垂著眼看他,雙手纏上蒼葉腰間,帶著濕氣的呼吸沾到唇邊。「『歡迎回來』的吻應該在這邊吧。」
「你啊……都累成這樣了還有心情說笑?」
蒼葉好氣又好笑,拉過他的頭結實地吻了他的唇,但也僅止表面。
「不是說笑,」Noiz埋怨似的看他雙眼,薄荷色的眼睛充滿撒嬌的意圖。「我正在充電、用蒼葉。」
「是是是,你晚餐有吃了吧?」
「嗯。」那雙眼睛又像在抱怨,「我說你……再多一點情調嘛,我那麼努力早點回家的。」
「調情之前先把身體顧好啦!」
儘管覺得害羞,過往的經驗已經讓蒼葉漸漸可以抵抗這樣單純又直接的言行,他摸摸那個大男孩的頭髮,離開溫暖的懷抱站起身。
「欸──……」Noiz露出糖被奪走的小孩一般的表情,蒼葉偶爾覺得他應該知道這是自己的武器。
「起來,快點去洗澡。」
「一起洗。」一隻手牽了上來。
「不──行,快點,馬上。」蒼葉用雙手把他拉起來,俐落地剝掉他身上的領帶和西裝外套,在抱怨前出現前迅速把他推進浴室。
「……洗好以後,之後你要做什麼都可以。」
丟下這麼一句嘟噥般的話,浴室的門就在Noiz眼前唰的關上。
他想,關上門前那雙有點發燙的雙手,應該不只是他的錯覺。
稍微想像情人的表情,疲勞隨著熱水淋在身上一沖而散。
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洗完澡的,Noiz圍著浴巾就從熱氣中走出來。客廳的燈已經暗下,沿著微小的光芒走進臥室,房裡只開著昏黃的間接照明,拉出床鋪中央棉被隆起的陰影。
看著蒙在被中的情人,Noiz忍住笑意,緩緩坐在床緣壓出一點傾斜,從靠近腳邊的棉被伸手進去,抓住一隻光滑的腳踝。蒼葉怕冷,從在溫暖的故鄉就一直都穿著毛襪,來到德國更是經常搓著腳喊冷。
是因為這樣的緣故嗎?現在手掌底下的皮膚非常的熱。
了解觸覺的原本面貌和溫度後,每一次的接觸對Noiz都十分新鮮。
沿著小腿的線條往上摸,怎麼看都是男性線條的結實肌肉,正因為意圖明顯的觸摸微微緊繃。被引誘般的,Noiz低下頭吻了線條漂亮的腳板並舔了下,換來一聲驚呼。
「喂……!」
從棉被中掙扎著翻出身來的蒼葉,窘促地想收回腳,但卻整個人被拉得更靠近Noiz。
「哇啊……」
「既然要躲在棉被裡,就乾脆全裸不是更好?」
Noiz居高臨下,饒富趣味地看著只穿著內褲的蒼葉。
「囉、囉唆……很不好意思耶。」
沒有抵抗的意思,口頭反抗的同時僅僅撇開視線,Noiz直接欺身上去,把手壓制在他頭兩側。
「都已經全部被我看過了。」
「不好意思的事情還是不好意思啦。」
「是嗎。」
兩人相視而笑,深深地相吻。黏膜交疊發出澤澤水聲,變換角度時每一個嘆息都升高了體溫,蒼葉不自覺的舔了Noiz的下唇,過去曾經有些在意的金屬已經不在。摟住他的後頸、撫摸耳朵的時候,也都能摸到微小的凹洞。
「你……」
「唔?」
「很在意嗎?之前有環的地方。」
感覺得出來,Noiz是單純的疑問。然而蒼葉本身並沒有太大的意識到這件事,被問時反而有些愕然。
「不,只是不自覺的……」
並不是什麼奇怪的舉止,但被這樣直盯盯的看,好像被迫必須要有個答案。
「只是想摸你而已。」
「嗯,我也是。」
交談之間並不帶有太多的情慾,卻好像開啟了什麼開關。下體貼在一起也早有了硬度,Noiz側躺過身,一邊撫摸蒼葉的大腿和腰側。
「嗯……」
細小的呻吟從蒼葉口中溢出,他也伸手把Noiz腰間的浴巾扯開,用雙手撫摸已經半勃的器官,摩擦稍微流出液體的前端,因此在他耳邊引出幾聲嘆息。
光是這樣,蒼葉就興奮得頭暈。Noiz的手從腰側伸進內褲中有意無意的揉捏他的臀部,卻不摸他的性器。
「Noiz……摸、我……」
「我正在摸……」
「不是、啊!」彷彿惡作劇的被使勁捏了一把,蒼葉用著帶水氣的目光瞪著兇手,然後怨恨地加重手上的力道。
「……嗯……」Noiz閉上眼,臉上泛起潮紅。
這傢伙……想懲罰卻意外乘了對方的意,蒼葉忿忿地把手移向自己的下腹,然後馬上就連著自己的手和陰莖都被包覆住。「已經忍不住了嗎?」
「你……啊……」
耳廓被含入口中,內褲也被退到大腿下,被染成深色的布料牽著黏膩的體液,底下興奮的器官被修長的手指搓揉就猛烈的顫抖。
「好色情。」
「唔……」
Noiz將兩人的性器握在一起,繼續舔著蒼葉敏感不已的耳朵,室內好像隨著情慾的高漲而讓空氣變得潮濕。
「本來想,讓你更可愛的請求我的。」
「什麼東西……」
蒼葉已有些自暴自棄地胡亂回答,手上的動作並沒停下來。
全身都很熱,Noiz終於放過他的耳朵,他立刻湊上去接吻。夾著喘息的舌尖,在牙齦和牙齒間打轉,兩人的腦袋都一樣的空白,只有飽含愛意的情慾。
「要、先射一次嗎?」
蒼葉搖搖頭。「你很累了吧,這樣太辛苦……啊!」
一隻手指趁機潛入他的後方的穴口,裡面又熱又濕,卻非常輕易地進入了。
「嘿……已經弄好了啊。」
「囉、囉唆……嗯……」
已經擴張完畢的洞口立刻緊緊收縮著入侵的第二、三根手指。「雖然有個體貼的戀人是件好事,但我也想親自替你處理呢,用舌頭之類的。」
「哈、啊……色小鬼……!」
「看著這麼色情的蒼葉,就算想睡下面也會興奮的。」
「……你……笨蛋嗎?」
Noiz一邊說著有些下流的話語,一邊將手指插入深處,引發更多的呻吟。「可以進去了嗎?」
「嗯……」
蒼葉靠在他肩上大口喘氣,點點頭。
「那,求我。」
「…………哈?」
不太符合情調的,蒼葉不明所以的瞪大了眼。
「剛剛說了,我做什麼都可以吧?所以,可愛地、求我插進去。」
這傢伙真的……很得寸進尺啊!?儘管蒼葉這麼想,但Noiz的態度依然坦蕩蕩得令人火大,彷彿這麼說是一件非常合理的事。
他們互看了幾秒鐘,手指也還在體內靜止不動,破壞難得的氣氛實在不是適當的選擇。蒼葉低下頭,好避開對方觀察般的視線。
「……插……進來……」
「再可愛一點……」
Noiz一邊吻他的眼睛,一邊抽出手指。頓時空虛的後方讓蒼葉寂寞起來,不自覺的抱住對方的肩膀。
「Noiz……」
蒼葉的雙腿被大開地按倒,濕潤的頂端抵在一張一合的穴口。比起羞恥心,現在他更想要被立刻填滿,不安的扭動。「插進……來……」
「……好可愛。」
Noiz的嘆息中都是笑意,將龜頭沒入了他體內,蒼葉抱著他發出甜蜜的呻吟。過去不熟悉溫度感覺的他,這樣肉體交纏的熱度卻是非常著迷。結合的溫度,活著的真實感。
只是連結在一起,就安心得想哭。
「你的表情才可愛吧。」蒼葉瞇起了眼,輕聲說。看見那麼幸福的笑容,連那些有點壞心眼的部份,都覺得可愛到不行。
「……好舒服。」
Noiz吻了一口蒼葉的肩頭,然後慢慢動起腰來。
「啊……」
沒有立刻插到底,先在比較淺的地方摩擦。雖然已經完成擴張,但是讓陰莖插入還是很緊,每一次進出都變得更柔軟。
「哈……嗯……」
蒼葉不自覺的配合著抽動的頻率,然後發現Noiz低著頭、鼻上的汗滴在自己的胸口。那畫面太過淫靡,讓他心臟狂跳。
「呼……」
因為姿勢的關係,馬上就能被頂到深處,然後抽出、再進到最深處。
「聲音……多讓我聽一些。」
「啊……嗚!」
Noiz的眼神和聲音,就像要滲入骨骸那麼細微的溫柔。
「啊、啊……Noiz……」
「哈啊、哈……」
潤澤的水聲和肉體的拍擊聲,Noiz每次都被濕潤的內部包覆得快要射精,強忍著顫抖的衝動也不斷摩擦蒼葉最柔軟的點,被刺激的前列腺讓勃起的性器流出液體沾濕他的胸腹。
「Noiz、再用力……啊!」
「我會努力……」
忍不住喘著笑出聲,Noiz又再度吻上蒼葉的嘴,然而再也封不住流洩出來的嗚咽般的喘息。蒼葉抓著他的力道和收縮的頻率讓他曉得射精的預兆,讓他加快了衝刺的速度。
「哈、啊……啊……!」
蒼葉高潮時穴口收縮的緊度讓他也射精在溫暖的直腸中。
「蒼葉……」
被叫喚名字,讓人沉浸在餘韻中。
Noiz明亮的雙眼又直直地看著蒼葉,然後吻他。
「……好棒。」
「……嗯。」
儘管已經在一起一段時日,Noiz作愛後的坦蕩告白還是讓蒼葉每次都羞得無地自容,只能點點頭。他想著自己果然是日本人吧。
維持著插入的狀態,Noiz把蒼葉拉起來坐到自己懷中,又讓他發出了呻吟。
「……唔。」
「等等等等你為什麼又硬起來啦!?」
感受到不妙的預兆,蒼葉推著Noiz的肩膀想掙脫開來。
「因為你發出了可愛的聲音。」
你才可愛吧?蒼葉慌亂的想。抱著他的腰靠在他胸口的Noiz的臉為什麼這麼可愛?
「才沒……有……嗚……」
Noiz輕咬蒼葉的乳頭,然後吸吮、舔舐。高潮過後的身體敏感得不斷發顫。
「我要做什麼都可以,對吧。」
等到蒼葉開始反省自己過於溺愛這個大小孩的時候,已經是被眼前稚嫩笑容迷惑後的幾個小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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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換視角真不好意思啊因為兩邊都好想寫啊哈哈哈哈哈。
黑歷史的預感。
20120518